他无论如何也拿不起来。他只能做一只小阿飘,在阿宿林的身上写这四个字,想让他感觉出来。

最后他累了,才放弃。

他最开始的时候眼泪是止不住的,哭的一塌糊涂,从旁观者的角度,他很清晰的可以看出来,臭爸爸真的有很努力在做好一个爸爸。

他看见阿宿林因为备考幼崽生育许可证而苦恼,看见他因为血源结,偷摸躲在角落里哭,哭完回去躲起来等眼睛消肿,有种沉稳又搞笑的狼狈。

阿飘版宁刃很想笑,但是笑着笑着就开始难受。

他像是一个浏览着过去时光记忆的过客,如果可以回到过去,自己能更加懂事一点,更加让阿宿林省心一点,就好了。

如果没有天缝,他可以让臭爸爸看见他长大后的模样,就好了。

梦境里的时间,很慢,也很快,宁刃细细数了数,他才在混乱之都待了大概三年的时间而已。

他看着过去的自己,披着‘战甲’,唱着‘战歌’,被吸进了天缝,也看见了阿宿林那一瞬间呼吸的静止和无法掩饰的恐惧。

宁刃在旁边不停地安慰,就算知道阿宿林听不见看不见,他还是伸出手,想给爸爸擦擦眼泪。

作为阿飘,他陪着阿宿林渡过了他身体消失前的三天。

他看着阿宿林三日未眠,看着爸爸眼中的光一点点变得暗淡,看着阿宿林抱着他走在元节的大雪中,看着满城的族人为他燃放烟花送行,就因为他说了一句‘热闹’。

他看着阿宿林坐在城墙的墙头,东方的黎明在慢慢升起。

他看着臭爸爸眼角的那滴血泪,看着他的身体消失在阿宿林的怀里……

宁刃嗓子都哑了,他说了很多声的对不起,对不起爸爸,他不该说自己还会回来这样的话;对不起,他这样鲁莽无知,让你伤心;对不起……

死亡不仅仅是恐惧。

还是一种对活着的人来说,无法弥补的残忍。

他把这份残忍,以那么天真的姿态,留给了阿宿林。-

随着昏迷时间的增长,幼崽的情况越来越差。

祸不单行,所谓的吃完蛋壳后的‘危险期’也来了,没有原生蛋壳里特殊物质的供养,身体间或开始发烧,一发烧就更吃不下饭,喂不了水,幼崽的呼吸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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